清源面色变得有些难看,死死盯着棋盘,默然不语。
李伯熠也不管他,又说道:“我十二岁便读尽天下棋谱,十八岁便是天下第一。我后来也就明白了一件事儿。”
“在还没有落子的时候,这局棋有无数中可能,可一旦双方棋手入座,落下了第一枚黑子,整局棋其实已经注定了。”
“这是棋,也是势,更是命。”
清源盯着棋局,眼瞅着黑子且战且退,尽现颓势,只能偏安一隅,沉默许久,才呼出一口气。
他那带着婴儿肥的稚嫩脸上倏忽露出稚嫩的笑容,用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嗓音说道:“我虽然是个道士,在道观里无所事事,蹉跎了几十年了,一事无成。”
“但贫道清源子,”
“不思前世。”
“不虑来生。”
“我,不信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