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王肃苦于不好对付宋善,于是便想向雪晴姑娘,或者说绣衣司借点人手。
当时雪晴姑娘便说:“一个也没有。各处的暗桩以及那些文职自不用多说,肯定是不能借予你的。而那些绣衣郎,最近有件大案子,莫说这小小的西罗城了,就是全雍州的绣衣郎都被调走了。所以说,眼下是一点空闲人手也借不了的。”
大案子......
王肃微微皱眉,该不会是天武阁和绣衣司打起来了吧?
一个是雍州目前势力最大的江湖门派,一个是耳目遍布天下的朝廷衙门。
在雍州这地界上,恐怕也只有这里两股势力交手才能让整个雍州北部乱起来吧?
王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来作证自己的猜测,而且自己推测出这些的基础还是来源于陈老爷子的道听途说。
得想办法去打听打听了。王肃在心中暗暗想道。
如果仅是因为陈老爷子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一个猜测,未免有些太过莽撞。
王肃笑着摇了摇头,将这些关于雍州北边的猜测暂时抛诸于脑后,留待之后再想,他又问回了刚才的问题。
“陈叔,您还没说布匹的事儿呢。”
“哦,对对对。”陈老爷子一拍脑袋,说道,“扯远了。那卖布的掌柜也说,现在北边乱,他们家的那个劳什子月寒锦,料子是从太原那边运过来平通的,所以路都给封了,货运不进来,这布匹的价格就上去了。”
王肃听完这话,也咂摸出味来了,问道:“所以他涨了很多,您没带够钱?”
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是啊,他直接涨到二两银子了,俺哪里有这么多钱买这布啊。”
王肃说道:“我这儿还有点钱,您看要不您先拿着去应急?”
王肃说完,怕陈老爷子不好意思从自己这里拿钱,又补上一句:“你过两天再还我就成。”
其实王肃也知道那掌柜不过是恶意涨价,无非就是看陈老爷子为人老实,想着多从他身上榨出些油水来。
这种小人王肃却拿他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。
自己在此地没有熟人,不能托关系去警告对方,总不能自己提着剑找上门去吧?
真当绣衣司是吃干饭的啊?
虽说当下绣衣司的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手持陆沉刀的秦女休身上,可要是自己真提着剑在平通城里晃荡,按照绣衣司的办事效率,不到一刻钟自己就会被平通城里留守的绣衣郎团团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