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绣衣司里出了内鬼,自己在得知陆沉刀现世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儿上报了,而且那腰悬陆沉刀的少女自那天起也再没将陆沉刀出鞘。
那只有可能是绣衣司里出了内鬼。
韩百户心想:想不到绣衣司都已经开始烂了。
哈哈,其实他倒是没有想到,他自己也早就开始烂了......
唐七娘诱人的红唇微启,惹人遐想,“善解人意”地扯开了话题,娇笑道:“不知这次天京那边,绣衣司排了多少人来呢?”
说罢,还未等韩百户反应过来,唐七娘手中的筷子就已经到了离他脖子不到一寸的距离。
这一块子要是插上去,韩百户估摸着也就命丧当场了。
韩百户又咽了咽口水,上一次是欲望,这一次是恐惧。
“两位玉麒......”
“唐宗主怎么说也是前辈,欺负我绣衣司一个小小的百户,未免有些不太好吧?这若是传出去了,指不定江湖上那些嘴碎的怎么编排唐宗主呢。”
又有一人坐在了这张桌子,是个满脸胡茬的壮汉,像一座小铁塔一般。
唐人大都不剃发,将就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,孝之所在,能不剃则不剃。
但此人却是极短的寸头,显得粗犷、威武。
一身粗衣,但里面似乎有银光微闪。
唐七娘收回筷子,将其重新放回竹筒中,掩面轻笑,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忌惮。
“原来是你个还俗僧,想不到这次绣衣司竟是派你来了。不知小女子是该叫你法梧大师,还是?”
法梧声音粗犷而洪亮,就如同一口大钟一般,说道:“我虽已还俗,但孩提之时便出了家,已有三十多年,本名早已记不清了,还是叫我法号罢了。”
唐七娘调笑道:“法梧大师,想不到你竟出家了这么多年,不知......”
她故意向法梧抛了个媚眼,笑道:“不知大师可有破过色戒?”
法梧双手合十,正想着颂一句佛号,手举到一半,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还俗,又将其放下,说道:“唐宗主自重。我知你来此是何用意,但此刀事关重大,我绣衣司绝不容许外人插手,还请速速离去。”
虽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,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,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