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俩一老一青,可真是一对活宝啊。
想不到小小一个绣衣司,竟能同时拥有卧龙凤雏。
可王肃不像法梧,法梧可以不要脸面,不顾尊老爱幼,去和裘拜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斗嘴,他只能笑笑,也不说话。
裘拜接着说道:“那位的心思啊,咱也别去猜。”
他走到树边坐下,将那缠蛇棍放在一旁。
“小肃就不提了,咱俩毕竟还吃着公家的饭呢。绣衣司,不仅是那位的绣衣司,还是大唐的绣衣司,做好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。别的那些有的没的,别多想。”
道理自然是这么个道理,法梧也清楚,但他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我就说说而已。”
裘拜笑着看他,也不多说什么。
时至今日,绣衣司早就不同于建立之初那般铁板一块了。
毕竟大家伙儿都是普通人,只不过都是有些武力的普通人。
只要是人,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欲望,日子久了,生活好了,人心总会散。总会有袭人躺在昔日的功劳簿上,声色犬马,再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。
当然了,这些话的言下之意,也就裘拜知道,王肃和法梧并不能理解到这一层。
法梧是因为为人淳朴,不善于这些机关算计,他这个银袍玉麒麟当的,说白了,就是个厉害些的打手。
武力镇压,那他可是一把好手,可若是让他查案断案,别说查出那些个悬案的真凶了,能够不冤枉好人、无辜之人,那就已经是烧高香了。
至于王肃,由于几年前他已经从绣衣司离开了。他离开之后,绣衣司内发生了很多事情,而这些事情绣衣司自然是不会向外宣传的。
而绣衣司不说,王肃就没有途径得知,自然也就无法获取那些细枝末节的情报了,更别说从这些情报中窥得什么了。
这也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。
而裘拜嘛,虽然早年间也和法梧一样,人情世故懂得不多,不然也不会不管人家乐不乐意,直接就找上门去“求败”,一败从少年败到了青年,再败到双鬓斑白。
但终究是个老江湖,阅历丰富,哪怕再怎么不谙世事,也能看出个大概来。
王肃看着裘拜身上缠着的绷带,若有所思,问道:“裘叔,你们这是,没把陆沉刀给拿下?”
裘拜刚想开口,就听法梧嘲笑道:“你不知道,瘦竹竿啊被人偷袭了,哈哈哈。你看他整天吹嘘自己是什么老江湖,这次倒好,着了道了,被那黄岩偷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