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对打生死擂还挺有兴趣的,你给我讲讲你的经历吧。”凌念倾又放了两瓶丹药到桌子上,“全是四阶丹药,对战后恢复尤其有效,当然,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强求。”
门应声开了,龚武看了看外面,又回头看看桌子上的两瓶丹药,他叹了口气,放弃挣扎,回去坐下了。
“你想问啥?”
“我当初打生死擂确实是因为缺钱,我哥欠了大笔的赌债还不上,放债的人扬言一天还不上钱就卸他一条胳膊,四天时间再还不上,第五天就直接砍他了。”
“我实在走投无路,就听人说这地来钱快,就稀里糊涂地打了一场,还碰巧赢了。”
也替他哥解了燃眉之急,不过毒瘾这玩意儿,轻易戒不掉,他哥又仗着他能赚钱,不仅没戒,还玩的越来越大,他就拼命的打生死擂,好几次差点没下来。
一次他还在擂台上的时候,他哥又来找他要钱,要债的那些也跟着来了,推搡中,刀捅进了身体,他哥当时就没气了。
从小到大只有他跟他哥相依为命,处理了他哥的后事,又打了几场生死擂把欠的钱还上,他就想退出去,做点来钱慢但安稳的日子。
但那时才发现,根本脱不了身了,不管他去哪都会被抓回去,像是死狗一样被扔在生死擂上,继续给那些人形怪物圈钱,至死方休。
“打得多了,来看的人也熟悉我,一到我上场他们就会押更多的钱。”龚武嘲讽一笑,“打生死擂死的太多了,打出名堂的很少,那些眼中只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。”
“圈养妖兽也是如此,人与人的战斗看多了,看看人兽也不错。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还会给你下药?”
“因为我不听话,他们一直在培养能接替我位置的战斗怪物,为此他们抓了无数大的人,让他们相互厮杀,抢夺不多的食物,借此选出那只最优的怪物。”
凌念倾想到谭楼那些人。
“只有老人死了,新人才更容易打出名,算是另类的铺路吧。况且,”龚武冷笑,“押我的人多,我一死,也能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。”
反正不管他是死还是活,那些人都能让利益最大化。
“我劝你一句,姑娘。”龚武叹气,“生死擂的水深,东州南州甚至中州都有势力掺和进来,看你也不像穷苦之人,没必要蹚这趟浑水。”
“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。”凌念倾手指敲着桌子,“我来接替你的位置,如何?”
龚武怀疑自己听错了,猛地站起来,“哈,你接替我的位置?如何接替?咱俩打一场你把我打死?”
“别那么激动嘛。”凌念倾倒了一杯茶,“坐下,咱们慢慢聊。”
龚武深吸了一口气,“不用聊,没得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