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玩笑似得说着,“你不知道,我中考可没考上南州一中,是我爸给学校搞了投资才上的。好多钱呢。”
傅厦并没有太惊讶,她有想过是这种可能。
因为陈梵从来都不学习,她甚至没见过他背书包,这样的学生,怎么可能考得上南州一中。
“花钱进的怎么了?只要最后你能正经考个大学,跟中考考进去的同学,也没两样。最后走出来的路是对的,中间是不是走了弯路,谁在乎呢?”
橘香持续散在空气里,清新地似乎渐渐洗净了人的肺腑。
陈梵一时没说话,他半垂着头,额前的碎发,在他第二个橘子剥完之后,轻摇的幅度减小最后停了下来。
他整个人少有的安静。
在这稀罕的安静里,傅厦都不敢动弹了。
她默默扣出一粒药,就着他递过来的水,把药吃了,从眼角偷偷扫了扫他。
放下水杯的时候,他才抬起头。
傅厦在心里暗想,他是不是要发表一番学习或者不学习的言论,没想他指了指茶杯里的水。
“你怎么都喝光了?”
“......”
不是他推给她喝得吗?她瞥他。
他笑着瞧了过来,“喝光就喝光吧,麻烦傅同学再给我倒一杯。”
傅厦倒也没说什么,给他倒了杯水。
他先盯着她看了一会,然后一仰头把水全喝了。
他是火焰山来的吗?这么渴?
可他突然起了身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走了?这就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