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暖进了傅厦家里,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,扑到床上直接睡起来了。
傅厦还没从酒劲里缓过来,但还知道替杨暖脱了鞋和外套,将她塞进被子里。
然后自己一个站都站不稳的人,准备拆沙发。
陈梵伸手拦了她。
“傅医生,拆沙发做什么?”
傅厦这才想起他来了,她挠了挠头。
“你要帮我拆吗?把沙发拆成床。”
陈梵说不用,“去我那儿睡吧。”
傅厦仰头问他。
“睡你们家的沙发?”
都是沙发,好像也都一样。
她迷糊着说也好,不想他说了一句。
“今天不睡沙发,睡床。”
傅厦没明白,她下意识觉得不太对,可身边的人又轻笑一声,说了一句。
“睡沙发一晚80,睡床一晚90。”
床比沙发好多了,但只贵十块,傅医生当机立断地做了选择,伸手拉了陈梵。
陈梵看着她握过来的手,微怔。
她的手一如从前一样细瘦,但暖而软,她说了两个字。
“选床。”
陈梵忍不住笑起来,牵着她的手回了家,把主卧给了她。
他站在主卧门前,一直看着她倒头睡实了,敛了笑意,缓而慢地叹了口气,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