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吃哈根达斯,小混混们倒也顾不上别的了,都跟着高越走了。
余大川给陈梵使了个眼神,也走了。
上课铃响了第二遍,傅厦收回了目光。
只是她看着做了一半的完形填空,拿起橡皮,把刚填好的一半选项,一下一下全部擦掉。
橡皮能擦得掉铅笔的字迹,但擦不掉心里的火气。
陈梵看着她的样子,想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,幸而最后一堂课的老师来了,短暂地在两人之间的过分寂静中,打了个茬。
但整整一堂课结束,陈梵都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。
下课铃一响,傅厦就收拾了书包准备走。
陈梵看到了一旁的水杯,“厦厦,杯子忘了。”
她这才顿住了脚步,可她没看他一眼,拿了杯子放进包里就往下走。
两人今天是打车来的,这会陈梵当然还想着打车回去,但傅厦已经走进了学校后门外的小道里。
他没办法只能快步跟了上去,就跟在她身后走。
炎热的阳光从头顶上晒下来,明明将人晒得快化掉,但陈梵却心慌地发凉。
今天早上的事情,他知道她已经不高兴了,他怎么也想不到,竟然又出了事。
他跟着她走了半路,思来想去,两步上前,在一片大柳树的凉荫里拦住了她。
“傅厦,你是不是对我太苛刻了?”
傅厦被他说得一愣。
他少有这么正式说话的时候,她抬头看过去,旋即哼笑了一声。
“对不起哦。”
她说这是她不对,“毕竟你是大老板的儿子,你爸爸随便给大学投资一座教学楼,你就可以进去上学了。我让你天天在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上补习班,确实太苛刻了。”
她说着又笑了一声,笑声浸头了冰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