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晚上吃饭了吗?要不要我帮你煮一碗面?”
陈梵想说吃了,但看着他的傅医生一脸希冀的样子,笑了笑。
“只吃了一个三明治,要不,今天劳烦傅医生?”
“不劳烦,不劳烦!”
傅厦立刻去冰箱翻找材料,还问他,“我昨天还买了虾,要不要也煮一点给你吃?”
她这般热情实属罕见,陈梵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,笑着缓声道。
“那好,谢谢亲爱的。”
最后三个字让傅厦耳朵麻了一下。
即使两人已经逐渐步入了亲密关系,可这种亲密的称呼,傅厦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她心跳快了一整拍,同时又有些心虚,像面锅里的面条一样上下翻滚。
他一定是因为她今天如此热情主动,所以才说了这三个字。
可她,可她只是想摘人家口罩......
傅厦不安地拨了拨锅里的面条,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。
他垂头翻着她茶几上的医学杂志,看得认真,额前的碎发轻摇,他近来已经不戴帽子了,可厚大的口罩还是那么严实。
傅厦又觉得自己不心虚了。
都到“亲爱的”这一步了,他怎么一句都不提口罩的事呢?
要心虚,是不是也该他心虚?
但对方并没有心虚的体现,反倒在傅厦的偷看中察觉到了什么,转头跟她笑了笑。
心虚的人又变成傅厦了。
“呵呵......”
面很快就出锅了,热腾腾的一大碗,怎么也得摘下口罩,吃个十分八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