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傅厦没睡,脑子里盘旋了一些可能。
但这些可能太让人觉得可怕。
如果岑林就是陈梵,那她的感觉都算什么?
同一个人,让她陷入了两次吗?
一个人读书、生活、工作,漂泊在大城市这么多年,这一刻的不确定带给她的恐惧,让她第一次抱住了自己的手臂。
这算什么?
第二天一早,林羡还没到,她先找到了姜延周。
表弟不知道在做什么,一脸没睡好的样子。
傅厦并没有心情关心他昨晚是喝酒了还是失眠了,只是问他。
“你说你见过岑林,你确定吗?”
姜延周捏了捏眉心,瞧了一眼和他一样脸色不好的表姐,认真替她想了一下。
他之前说记忆模糊,记不清楚了。
但这一次,他思考很久之后,给了一个相对确认的答案。
“我应该是见过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,什么情况下见的?”
姜延周仔细回忆了一下。
那大概是七八年前的春节,他去傅厦的妈妈,也就是他二姨家里拜年。
那天出奇的冷,小县城里下了很厚的雪,出门走亲戚窜门的人,无不是在寒风里步调匆匆。
姜延周家住的更靠北一些,连他都觉得小县城那天冷的站不下去。
他们是开了车去的,车子停在傅厦家楼下的小巷口。
小巷口站了一个人,好像不怕冷似得,穿的不算太厚,只围了条宽大的围巾在向楼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