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别想不开去报警,你要是报了警,你来也见不到你爸了。”
......
陈文谦这半年都在赌场,一共欠了赌场一千万的水钱。
不仅如此,家里厂子房子车子也都被他押了出去,除了这一千万,还有欠亲戚朋友,和工厂工人对厂子的“投资”钱,一千八百万。
一共两千八百万。
陈梵去的时候,陈文谦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,他还在请求赌场的人再借他一些,说一定能连本带利地赢回来。
陈梵走过去问他,“你怎么知道你能赢回来?”
陈文谦没敢对上儿子的目光,他说能的。
“我都能赢回来的,我以前就赢了不少!等我赢回来的,就不欠人家钱了,也能把厂子运转起来了。”
他说完,又要跟人借钱。
陈梵沉默地看着他爸,蓦然想到了过年的时候,他不知从哪弄来的上百万,还了几个朋友的账。
他那时问他钱从哪里,他只说是卖掉了一批陈年旧货。
陈梵当时没有深想。
如今,他看着这深埋在城市边缘的阴暗赌场,终于知道那笔钱是怎么来的了。
恐怕根本不是他爸赢来的,而是人家的饵。
这里一点光都照不进来,陈梵站在烟雾缭绕的赌场沉默了很久,突然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邵心武,他在吧?”
话音落地,他看到有人带着一群打手走了出来。
那人臂上刺龙画虎,陈梵眼睛被刺了一下,看到他走了过来。
他身上带着极重的势力与威压,几个拉着陈文谦的打手都向后退了几步。
陈梵站着没动,极其平静的问了邵心武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