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似乎能穿透什么,傅厦心下一缩。
她抿了抿嘴,没有说话。
两人之间安静了下来,他们谁都没有开口,谁也都没有离开。
仿佛拆迁阻隔的铁皮像是结界,这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。
静到整个城市,都与此无关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傅厦才渐渐回过神来,看到了他腰间紧束的通讯和防身设备。
“你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
几乎在同一时间,他们不约而同地开了口。
傅厦要说什么又被他这一开口打断了,顺势着就忘了。
她抿了抿嘴。
男人却从拆掉的废墟里,跨步走了过来。
他穿了黑色警制长裤,束在高帮黑靴之中。
他抬起长腿,跨过堆积在前堂后厨中间的木料石块,向傅厦面前走来。
傅厦心下酸胀地厉害,转过了身去,避开了他。
陈梵缓缓地走过来,站定在与她距离不到一步的地方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两人之间再次安静了下来,只是傅厦在他没有偏离一瞬的目光里,眼泪不争气地向外涌。
终于在某个节点,啪嗒啪嗒落了下来。
他好像慌了,急忙拿出纸巾递了过来。
“厦厦......”
傅厦没有接过纸巾,只是没忍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