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乔伊沫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,慕卿窨也如是。
他就在她身边,即使内心的恐惧依旧存在,但她的心是安宁的。
“如果我无法让你全心信赖,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,都不能安慰到你。”
她不是不信赖他,她只是,控制不住。
“我死!”慕卿窨暗哑的嗓音刻着决然的阴翳。
乔伊沫眉心跳动,心口不由得紧紧一绷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一闭上眼,眼前、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一片。
乔伊沫呼吸不匀,哽咽,整张脸彻底埋进了慕卿窨的颈窝。
“我梦见我自己浑身是血。”乔伊沫闭紧眼,脸白得像抹了厚厚的蜡。
慕卿窨将唇重重贴到乔伊沫冰凉颤抖的耳畔,哑沉着嗓音道,“你死,我陪你死!到哪儿我们都在一起,嗯?”
“我太没用了。”乔伊沫眼圈发红,无助和自憎从她眼角沁出。
慕卿窨一顿,手上蓦地用力,将乔伊沫的手紧紧握在掌心,“不怪你,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,没用的,是我。”
慕卿窨在乔伊沫耳边阴哑着嗓音笑,“你好好儿的,我就好好儿的。”
这样的慕卿窨别说睡觉,就是呼吸一口,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