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美如一直忍到江母离开蔚家别墅,眼眶才红起来:“别人都说当后妈难,我现在是真的深有体会。”
毕竟多年夫妻,蔚景山也有些许不忍:“你知道她跟亦茗妈妈的关系,别伤心了。”
“是不是连他们的订婚宴,我都不能参加?那我成什么了?”
“不会的。”蔚景山给了她一颗定心丸。
许美如的情绪这才好一些,声线微微更咽:“算了,江夫人要是不喜欢,我就不参加了,免得大家不愉快。”
“行了,会保证你能到场的。”
蔚亦茗的订婚宴,许美如这位现如今的蔚夫人不到场,丢脸的还有蔚景山。
许美如自是知道这点。
蔚凝嫚听完了全程,极度的忿忿不平:“妈,这些窝囊气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?”
“你以为我想忍?”许美如赤红着眼睛。
她出生就被贴上“野种”的标签,被人指着脊梁骨咒骂。
就算被接回了许家,事事被许家真正的大小姐压一头。
后来她嫁了个负心汉,但她的那位好姐姐嫁给了蔚景山这位风头正劲的新贵,疼她入骨,爱她至深。
好在她命薄如纸,死得早。
她也终于撬动了蔚景山这颗顽石,成了蔚夫人。
以为好日子来了,可蔚景山心里永远有那个死人的一席之地,而蔚亦茗这位小公主的待遇,蔚凝嫚也永远享受不到。
不甘,不解,不忿,不愿。
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她多年来的隐忍逐渐崩塌。
“蔚亦茗现在倚仗的不过是江家跟江岑然,如果能破坏这桩婚事的话——”蔚凝嫚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“你有办法?”许美如倒也觉得是条出路。
蔚亦茗没了江家这座靠山,在蔚家的价值也消失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