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堂兄变脸全过程的梅眉山十分傻眼。
她只是去樊良湖采了趟水菱吧,怎么一回家,阿兄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?
这边的情况传到梅老爷院里,梅父夷然端着一把小茶壶,听后轻哼了声。
“是个不成器的,连一张一驰的道理都不懂,这时候便该知趣避一晌子,见天儿黏在眼前,也不怕人家烦他。”
正自语着,那缎底素静的帐幔间有了动静。
他放下手里的物什返身,不叫人进来伺候,自己往盆里兑上热水,拧了条手巾。正这时候,管家来回话,说二老爷在前厅请老爷议事,梅父锋眉锋淡淡,“叫他等着。”
而后,清瘦隽长的手掌挑开帐帘,将热乎的手巾递去,“怎么不多睡一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