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从外进入,也不是藏在屋里,便是名副其实的密室作案了。
可是,怎么可能有人隔空在墙上留下字迹?若说是用墨汁写在上面的,还可以推测对方用了隐迹药水之类的东西,然而那字,偏偏是以内力逼至指尖,刻在墙上,这一点,做为行家的送傩绝不会看错。
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她蹙眉沉思。
陆无咎眼见姑娘洁白的眉心间出现了一道浅浅折痕,眉头跟着一动,“你不用苦想,交给我。”
若他当掌司的都不能破案,还要底下人冥思苦想,那才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。
高处秋风寒,尤其这个时辰,日头还没升高,他拍拍掌心的瓦灰,带着送傩肩膀一同跃下,稳稳落在复道上。
“不必担心,今夜便见分晓了。”
他声音徐徐的,“待此案了结,我将内劲外用之法教你。”
想了想加上一句,“别自己乱试。”
送傩轻愣,没想到大人还记着这个,绷脸摇头:“那是大人的绝学。”
“不是什么绝学,一点敝帚自珍的末技。”
古意斑驳的木柞地板上,被晨光照出的两道影子,晞薄又挨近,他垂眸望影:“你喜欢便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