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忽然传来一道震惊的破音:“爹——??”
宏哥儿牵着妹妹刚进院门,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支吾声。
料想爹爹这次定不会轻饶了那恶婆娘,忙快走两步想着进门看戏。
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破了音。
那恶婆娘正半坐在榻上,一脸春风灿烂的同他那怀珠韫玉的爹爹嬉笑打闹。
爹爹难得表现出一些兴奋的样子,呜呜啊啊的轻颤扭动着,发髻都散了也不知道整理,凌乱的青丝铺满炕头。
这……
这难道就是……大人的快乐?
宏哥儿小脸“轰”得一下烧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捂住妹妹双眼,一边将她向后拖一边强撑着面子颤声道:“爹你,你怎能同这恶婆娘……哎呀!!”
炕上气到肺疼的李辙:“??”
两个小的这么一打岔,祝潇潇这才开始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。
这副身子的原主本就严重营养不良,再加上脑后的伤处迟迟未能凝血,刚刚她又用了不小的力气去折腾李辙,早就是极限了。
如今既已回来了,还是养好身子为重,至于今后的路如何走,且熬过这段日子再说。
祝潇潇打定了注意,于是笑嘻嘻拍了李辙一把,起身兀自进了左手边的耳房。
原主自嫁给李辙起,两人就没住在一起过。
李辙带着宏哥儿睡正屋,她则带着小女儿盈姐儿睡耳房。
两人平日里连句正经话都没有,更遑论什么夫妻感情。
祝潇潇将炕上胡乱堆在一处的破布衾展了展,坐上去将自己盖好,倚着墙闭眼进了空间。
曾经,她只匆匆看过一眼便心灰意冷的退了出来。
如今换了个境遇再入空间,祝潇潇满心满眼的都是感动。
空间里的时间与外界同步,迎面吹来的是三月和煦微凉的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