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窝囊东西,这点事都办不明白,害我白跑一趟,晦气!”
李姚氏被打的脸都歪了。
她深深闭了一下眼,将眼底那抹戾气掩盖下去,随后抬起头对杨氏道:“婆母,祝氏那蹄子怕是一会就要杀过来,咱们需得早做准备才是……”
她原以为,此番豪赌至少可以获得半年的口粮。
哪里知道这母子俩竟笨到一无所获。
眼下不仅没弄到吃的,还要防备着祝潇潇那个疯妇,真是赔大发了。
想起祝潇潇,李姚氏还没正骨的手腕子就一阵钻心的疼。
李辕没见识过昨日的情景,自是没放在心上。
听李姚氏这么说,他嗤笑一声傲慢道:“做什么准备?我还怕她不来呢。”
杨氏听了儿媳的话,本来是有些紧张的,但见儿子如此有底气,心里不由得也松了几分。
跟着附和道:“是呀,怕她做什么,她再泼,还能敌得过我儿?再不济,你公公还在屋里呢,她若敢嚣张,让她横着从这门里抬出去。”
这样的时代,家中有男丁就是要硬气许多。
李辙家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况,是因为宏哥儿年幼,他自己又动弹不得。
单一个瘦弱的祝潇潇,能成什么事?
杨氏昨日没挨过什么打,自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反过头来,还要怪李姚氏胆小如鼠丢人现眼。
李姚氏好言相劝,非但没让母子二人心生警惕,反而更虚涨了许多声势出来。
急得李姚氏额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“就她那身板,我一脚上去拦腰就能给踢断喽。”
李辕来了兴致,在院中挥拳踹腿的,哄得杨氏哈哈大笑。
“昨日不是还惊着母亲了吗?儿子让她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!”李辕愈发兴奋,声音也越来越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