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感麻痹听觉,长久以来不间断的细碎折磨几乎压垮了他的神经。
听不见狱卒的声音,自然不会有相对应的惊恐反应。
狱卒觉得自己被忽视了,面露凶色手腕一翻。
眼见着钩刀就要挑穿李辙肩头——
“谁?”
“什么人?!”
“县衙狱房,擅闯者……啊!!”
过道间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。
紧接着就是接连的哀嚎。
狱卒手下一顿,诧异回头,只见三人背光而来,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挥起斩落。
凡是上前阻拦者,无一例外都做了刀下亡魂。
狱房本就不大,人手也不多。
不过几息间,三人就来到了最里面。
一人急急唤道:“兰时兄?兰时兄可在?”
声音有些熟悉,李辙勉强睁开双眼,喑哑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便听牢房门“嘭”地被踹开,一人提刀直直闯进来,见了狱卒直接手起刀落。
狱卒甚至连求饶或反抗的选择都没有,就这样直挺挺倒在了地上。
“愚弟来迟,让兰时兄受苦了。”
那人两步来到李辙面前斩断锁链。
李辙失去支撑,软软往地上倒去,正好落在来人背上。
“潇……”李辙神志不清的低声呢喃,耳边尽是鼓噪的嗡嗡声,连来人的声线是男是女都听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