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需要大量的药材补身不说,吃穿用度也消耗不少。
如今李蔓躲在镇上不肯回来,家中只靠梁笙月一人完全支撑不下去。
她试着去找李辙周转,奈何李辙总是冷冷淡淡不欲多说的样子,无论问什么都是一句话,“等内子回来,我无权做主”。
祝潇潇这几日又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人。
气得梁笙月肚子疼了好几天。
等到祝潇潇终于忙完手头的事,开开心心的回到村子里时,一进家门,却是被屋里直挺挺跪着的中年妇人给吓了一跳。
“你是……”
她绕到正面仔细辨认了一番,仍然觉得面生,于是看向炕上沉着写字的李辙。
“你回来了,”李辙的眼神暖的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风。
他的目光顺着祝潇潇,看向跪地的妇人,轻叹一声道:“这是梁姑娘的母亲,她有事相求,已然跪了半日了。”
半日?
祝潇潇微张着嘴,有些诧异。
从来梁笙月同他们争执,梁母都不曾参与其中。
按照祝潇潇的理解,梁母该是个没什么主见又不大爱出门的传统女子。
怎么突然就跪到她家里来了?
李辙不是那种会任由旁人跪着坐视不理之人,那只有一种解释,就是梁母死活不肯起,而她所求之事,李辙又帮不到。
“祝姑娘!”梁母见到祝潇潇,艰难的挪动了一下。
凄凄惨惨拜倒在地“咣咣”磕了两个响头,“求祝姑娘救救我的月儿!”
一般人遇到这种阵仗,大约会惶恐的立即上前搀扶。
祝潇潇却不然,她坦然看着梁母磕完,接过晨夕递来的温热帕子抹了抹脸,淡定问道:“晚上吃什么?”
晨夕怔了怔,下意识答道:“羊肉火锅,宏哥儿点名想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