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绣刚松了口气,就见孙太监离开的地方静静躺着一只绣着宝葫芦的荷包。
荷包鼓鼓囊囊的存了好些细碎硬物,一看就是个银钱袋子。
“啊,刚刚那位爷掉了东西……”
她下意识弯腰去捡,却被祝潇潇抢先一步攥在手里。
祝潇潇起身,轻柔的抚了抚彩绣鬓角道:“刚好要走,这荷包我去送吧。”
彩绣红了脸,讷讷施了个生涩的礼,局促道:“那,那彩绣可等着公子来了……”
祝潇潇淡笑着点了点头。
心想它日若是被彩绣知道她并非什么高门显贵,就是个穷卖胭脂的,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用大棒将她打出门去。
祝潇潇跟在孙太监后面追了几步,一直到醉香楼彻夜的灯火都照不到时,这才朗声唤道:“前面那位兄台,留步。”
孙太监晃了晃,打了个酒嗝转过身来。
“嗯?”
尖细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不适。
祝潇潇挂起一张假笑的脸,三两步凑上前将手中荷包递过去,“兄台可是掉了钱袋?”
孙太监努力眨了眨迷蒙的眼睛,回手摸着腰间喃喃道:“唔,钱袋……钱袋……”
忽然一怔。
粗鲁的夺过祝潇潇手中的荷包尖声道:“你偷了咱家的钱袋?!”
祝潇潇无奈道:“是捡,捡,兄台忘了方才咱们碰过面?”
这喝醉的人实在难哄。
她只是想刷个脸而已,怎么就这么困难。
孙太监揉了揉眼,借着月光凑近了去看祝潇潇的脸。
半醉半醒的点了点头道:“唔,是见过,是见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