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那一把手说,人大约是跑到镇上讨算账的活计去了,但过得并不好,终日住在驿站的马棚里,好不辛酸。
孙太监因接管庄子不久,目前只放了三个心腹在庄里做主要职务。
祝潇潇将人一一辞走后,找到了关押梁笙月的小黑屋。
打开门,梁笙月几乎是惊叫着退到了墙角。
待祝潇潇走进,她又不喊了,只呆呆看着祝潇潇的脸,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来。
“你……”
梁笙月浑身脏污,长发结成一团,一贯清亮的嗓音此时哑得不成音调,“你是特意来救我的?”
祝潇潇并不想交代什么,只淡淡回道:“你娘等着你回家呢,赶紧走吧。”
她跟梁笙月实在没有什么交情,所以也不必讲什么救不救的。
纯属顺手罢了。
梁笙月目光复杂的看着祝潇潇,撑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来。
理了理发黑的裙摆,昂起头一步一步蹒跚走了出去。
祝潇潇着意看了一下,人是完整的,没受什么伤,身上衣裙也无损,想来是梁笙月抵死不从,所以孙太监干脆将她丢在这里,打算消磨几日,等她乖乖就范。
虽说精神折磨也是一种折磨,但总好过被恶心的虐待。
只是这梁笙月明明一手好针术,若是假意逢迎,给孙太监脑袋上来几针,将人弄傻也不是做不到。
就是不知她为什么没这样做了。
左右也不干祝潇潇的事。
如今庄子既已到手,很多事情就更需要忙碌起来。
濛水庄不是什么大庄园,但它附带的良田有百亩之多,一半种上粮食,一半种上各色花卉和蔬菜,无论是自给还是兜售都是绰绰有余的。
甚至连黑燕山的补给都能包了。
可想而知孙太监反悔不成,是有多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