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防图这种东西不易得,即便是他,也并非五个都有。
窦辰只能将目光投向祝潇潇身后的李辙,诚恳说道:“我只能拿出三处,剩下两个县同我外祖家并无往来,都是盛京下派的朝廷新贵。”
“行,成交。”
祝潇潇没太在意的摆摆手,笑眯眯下了结论。
谈判有时就是这样。
当你想要一件东西时,只要提出比这件东西更值钱更重要的存在,对方就会觉得,各退一步好像也是可以商量的。
窦辰不是没看破祝潇潇的小心思,可一来,他没有更好的办法,二来嘛……
他送出手的东西,自然也有办法再拿回来。
权宜之计罢了,谁又真的占了谁的便宜呢?
至于城防图,在他手中自是用处极大,但祝潇潇无钱无人的,白送她也是无用。
两人各怀心思,祝潇潇一手拿令牌,一手交药瓶,顺便还特别大方的送上现切的山参一片。
那令牌是青铜制的,边缘印着繁复的花纹,正面篆书三个大字“乐永军”,背面刻有嵌金铭文二十余字,详细写明了调兵对象和范围。
制作极为精巧,断断做不了假。
祝潇潇将令牌捏在指尖反复把玩,无不遗憾的叹道:“唉,虽然我吃了点亏吧,但谁叫我为人最重情义呢?”
窦辰正紧咬牙关忍着上药的蛰痛,一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。
吃亏?
重情义?
她这话无论哪一句都是个天大的笑话好吗?
“嗯?你瞪我做什么?”祝潇潇无辜的眨眼,“你觉得我对自己评价不够中肯?”
她才不生窦辰的气,有气她当场就撒了,憋屈的只能是别人。
关于这一点,窦辰大约很有话语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