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伸冤,还得出得了这扇门呐。”
她笑得无比恶劣,好像孔千薇惊怒的神情极大程度取悦了她一般。
孔千薇于是尖叫道:“你们三个!还看什么赶紧将她制伏啊!”
她还不信了,一个瘦嶙嶙的姑娘家,能敌过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不成?
三名家仆也不信呐,互相对视一眼便呈合围之势,挽起袖子狰狞上前。
其中一人最是强壮,抓住祝潇潇的肩头就要去掰她胳膊。
然而“嗖”地一道破风声响过,不等祝潇潇动手那人便歪倒在地。
捧着小腿嗷嗷痛叫起来。
祝潇潇身后,晨夕平举右手对准其余两人,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肃杀。
“别碰我老大,”她冷冷眯起眼睛,小臂上的袖箭折射出凛凛寒光。
“你!采荷你想做什么?!”孔千薇简直要疯。
一个两个,怎么如此难办?
仅仅这么一小会功夫,带来的家仆就折了两员。
这还是她院子里最厉害的。
晨夕看向孔千薇,纠正她道:“如今我叫晨夕了。”
“什么?”孔千薇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话,“你莫不是疯了?你可知你的身契还在我手里,只要本小姐一句话,你随时都会被变卖到任何地方!”
她狠狠咬着最后四个字,意在提醒晨夕的身份。
然而晨夕只是短暂的沉默,随即抬起头来淡淡道:“在此之前,我会用这把袖箭,射穿你的喉咙。”
被掳至黑燕山的那些日日夜夜,晨夕从未摆脱过惊恐与战栗。
那个郑龙,如同世间最不堪的噩梦,时时在她午夜梦回,侵扰着她为数不多的坚强。
不是没有暗恨过孔千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