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是我的夫君!”
姜氏也激动起来,“他是与我相处整整十年的枕边人!未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人间,凭什么?凭什么我连问一句都是罪孽?!”
她眼中的凄迷泪光,被熊熊燃起的怒火取代。
若说方才的姜氏是株萎萎凋零的白玉兰,现在的她就是一从盛放的红玫瑰。
热烈,强势,且浑身带刺。
祝潇潇哑然。
她之所以无法理解姜氏,是她从未将男子当做世界的全部。
可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不同的。
姜氏深受封建礼法熏陶,又对赫连昌存有强烈感情,这样一个女子,敢于千里迢迢奔赴抛弃她的男子,坚持讨要一个说法,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已经算是勇敢的了。
祝潇潇骤然冷静下来,叹了口气道:“你讨到说法又如何?他既然能走,就不会回来,即便回来,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节点上再次消失,你这样做值得吗?”
姜氏抹了把脸,艰难站起身。
“值不值得有什么打紧的?我要的是一口气。”
一口悬在她心间许久,折磨着她夜不能寐的恶气。
祝潇潇仍是不理解。
但她想了想,接受小风也不是不可以。
至少这孩子机灵可爱,销售能力也是一绝。
稍加培养,说不定还能拿个季度销冠什么的。
祝潇潇心里的算盘打得飞起,出于绝不当冤大头,干活可以,加班费双倍的原则,向姜氏摊开手掌淡淡道:
“行,姑且同意寄养,前提是你出得起足够的寄养费。”
要让她打白工?想都别想。
姜氏咬了咬牙,先是将宝贝一样放在心口的玉牌拿出来,放在祝潇潇手上,见祝潇潇只是瞥了一眼,仍旧摊着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