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子衿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,怔怔的看着他的模样甚至带着几分傻气,哪儿还有刚刚那恼怒的模样儿。
轻风从窗外拂过。
鸟儿叽叽喳喳落在屋檐。
刚刚还烦乱的心此时似被水拂过,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,甚至还隐隐有些越跳越快。
“你娶的人是我,管父亲如何......”
她嘟囔着,语气却不似刚刚那般恼怒,像是被顺毛的猫儿般,一下子把爪子缩了回去。
“可他是你父亲。”
顾言眉眼间有些无奈,握着她的手轻轻收紧。而刚刚还‘毫不知羞’说要‘生米煮成熟饭’的人,此时却是脸色微红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
“我想去边关。”
“......”
温子衿身子顿时一僵,木着脸抬头,一字一句。
“边、关?”
且不说如今边关乱成一团,顾言一无介绍二无来历,去了甚至都不见得会被留下来,即便留下,也免不了上战场身先士卒!
她怎么能放心?
“不行!”
她断然拒绝!
顾言却似对她的反应在预料之中一般,看着她半晌,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的头,低声道。
“想要一搏,除了朝堂,便是战场。”
“敬天离着路途遥远,朝堂混乱不如边关一搏。且如今边关缺人,纵身先士卒也不失为机会,更何况,边关离允州较近,若能在前守住,你也不必担心未来飘摇......”
“拓跋明阳去了边关,或者与巫族还有关联,有关我母家之事,也能窥察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