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想差了,不过如姐儿和姝姐儿还没定亲。”
“过上些时候,也要带她们出去应酬交际了。”
随即秦老太太的目光却是在几个庶女跟上扫过,自己家里的庶女配了那严理群,恐怕都有些下嫁的意思。
还要再看几年,稳妥了再说。
饭后老太太惯例给几个孙女说了会子话,然后便让婆子提灯回去。
秦尔姝越想越气,捏着帕子走在前面,连往日要好的秦尔思都没等着。
不过这满腔怒火到底需要一个倾诉的口子。
她折返回来,绕过了往日要好的秦尔思,而是找上了一样身份的秦尔如。
“今日祖母那话,你可听明白了?”
秦尔如还是那副苦瓜相,好似什么不懂,又好似什么都不在意,只有说不出的苦意从中渗透出来。
“五妹妹有什么好在意的,咱们嫁人不就是父母之命吗?”
谁知这话,点燃了秦尔姝的火药桶。
“我们这样的人家,哪怕是庶女也不是这么打发的。”
“不说如同三姐姐一样嫁到伯爵府,但也得嫁个门当户对的家庭罢。”
“那严理群,算什么?”
“多得是自视才高的年轻人,被挡在那道龙门外。”
“他要是中不了进士,我还得陪他回去伺候那百亩地?”
秦尔如却是不急不缓道:“五妹妹别急,日后的事我们都是说不定的。”
见秦尔如一点危机感也没有,秦尔姝知道与她说不通,冷哼几声后转头离开了。
夏日的蝉鸣声格外的刺耳,丁静竹就着日光在编制手套。
这手套用的彩色羊毛线,是丁静竹几月前从货郎那里收集了羊毛,用纺锤纺好后才染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