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静竹心里略放下了半颗心,还有半颗不敢放下。
自从七夕那日,两人同看烟火对了诗句以后,便算互通情谊了。
但如今的世道和阶级,还有繁琐的人情事务,也不知道这年少的感情能否开出结果。
丁静竹按下心里的各种思绪,对丹红道:
“谢谢你想着我了,但日后的事,也说不定。”
“说来,你往日里见着男仆,巴不得两个字合成一个字,说的越少越好。”
“怎么与和光有这许多话说不完?”
丹红佯装生气,拍了拍丁静竹的胳膊道:
“要死了,我与你说你那严小郎呢?”
“怎么就打趣起我来了?”
两人玩笑了一阵子,才各自干各自的差事去了。
夜里,丁静竹拿出那块严理群赠给自己的青璧灵玉佩,时不时把玩。
却止不住会想起严理群,那双如同最深的墨一样的眼睛。
半月以后,王小丫趁空闲到秦府来给丁静竹送烟熏好的风干兔。
丁静竹瞧着她辛苦的样子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这些日子劳累你了,等年底咱们核了账,你那一成分红拿到手里,就知我不是诓你白做工了。”
王小丫用衣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:
“不知多少姑娘媳妇想做我这活儿呢?”
“月月有三百工钱,年底有分红。”
“你是不是非得我跪下来感激你,再给你立个长生牌位,你才能发现你自己帮了我许多了?”
“日后不必这么客气的问我累不累,你怕是没见过老鸨手里拿着银针往人皮肉下扎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