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静竹看她一眼,也懒得再费口舌了。
直接抄着廊下的扫把,一面打扫瓜子皮,一面用扫把往寒梅的脚上挥舞。
吐掉的瓜子皮和灰尘,粘在寒梅的鞋子和裙摆上。
她没想到丁静竹直接动手,呸了一声,转头走了。
秦敏信一家在二月初的时候,还是坐上了前往京都的大船。
原本说好了留在晋阳州过及笄礼的秦尔颜,也没留下来。
秦老太太卧病在床,眼瞧着连话都说不囫囵了,更别提替秦尔颜操持及笄礼了。
虽然陶氏一再保证,自己会用心给侄女儿办及笄礼。
但她一个诰命都没有的当家夫人,说出来的话是很难让人相信的。
这些日子以来,孙辈里只有秦尔思一个人,风吹不动、雨打不停的来安寿堂看望老太太。
她如今暂停了管理秦府的家事,一门心思扑在祖母跟前,别的事都不管。
相比之下,秦尔姝显得有些没良心,她还日日在自己院子里练习蹴鞠,想着在今年四月份的蹴鞠会上得到期盼的姻缘。
至于其他人,虽来的不是很频繁,但也不算差。
今日秦尔思看着老太太微张着嘴、目光放空,心里莫名的生出悲痛来。
但不敢让金枝等人看了笑话,便出了卧房,一人对着廊柱用帕子揩泪。
丁静竹用鸡毛掸子掸灰时,通过垂花门发现了小声啜泣的秦尔思。
便轻步走到她面前:“三姑娘,可还要紧?”
秦尔思这些日子时常悲切,天天哭泣,很不像之前的俏皮少女了。
脸上半点妆也没有,面容枯黄,看着憔悴了很多。
“祖母虽救了回来,但瞧着三魂七魄都不全了。”
“这段时间以来,不过是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