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静竹打量着秦尔思的表情,说道:
“二老爷这样子,是从年轻时候就沾染的酒色毛病。”
“随着年纪越大,便愈发恶毒了。”
“长成五十岁的人了,是改不了,也治不好了。”
“依我看,三姑娘把尽孝的心,多放在二夫人身上才好。”
秦尔思听了丁静竹的这一番话,倒收拾了那番悲切,叹息道。
“连你这个外人,都看出来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我又如何不知道。”
“不过是想着,毕竟是我生父,于孝理上无法违逆,也抛不开。”
丁静竹想起了老太太病发前的旧事,也不好多说什么了。
两人行至逊遥院,丁静竹正想着回安寿堂去。
秦尔思突然想起一事,在灯笼下问丁静竹道:
“静竹,我前些日子忙着管家,这些日子也照顾着祖母。”
“还没问你书读的如何了?”
丁静竹回头笑道:“三姑娘可算记起我来了。”
“这些日子,不过去外面的博学书肆挑些杂书罢了。”
“逮着哪本看哪本。”
秦尔思打量了丁静竹许久,说道:
“结识你,可算得上我和祖母的福气了。”
丁静竹骤然一惊,还想着秦尔思是否看出了什么。
秦尔思却不多说,笑了一笑后,回逊遥院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