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绣筠给陶氏递上粗茶来,润了润嗓子。
陶氏方才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那孙三不说出来,我还不知道你们打着这样的心思。”
“如今家里一品诰命的老太太病了,糊涂了。”
“我这个当家太太即将分房出去了。”
“你们便觉得,可以无法无天了?”
大家都知道陶氏这是杀鸡儆猴,要借此事杀杀威风。
一时不敢说话,有杂役婆子斗着胆劝上了几句。
“太太,那孙三是孙三,我们这里的都是好的。”
陶氏还没说话,一旁的绣筠厉喝道:
“大胆,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分。”
“夫人说话,你听着就是了。”
那婆子自讨了个没趣,把头低下,也不敢再说了。
这只有三进的濮南别院里只有一些粗劣的茶水,也不知道这茶水有什么好喝的,陶氏喝了足足五盏茶。
众人都像鹌鹑一样不敢说话,只有隔壁柴房里传出来的动静。
丁静竹眼观鼻,鼻观心的看了好一会儿地上的碎石。
陶氏终于开口了:“奴大欺主。”
“犯了事,便逃到其他地方去。”
“这孙三打的主意,也不知道你们想过没?”
“我今天的话就放在这里了,这孙大和孙二若是从衙里出来了,我也会让他们三月之内兄弟团圆。”
往日里和主子们同吃同住,主子们也有个笑脸,让众人觉得这不过是与自己一样的人。
但陶氏这轻飘飘几句话的功夫,就是三条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