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记忆像翻滚的浪潮一波一波袭来,一遍一遍重复地告诉他,他就是周正!
周正?他还是很疑惑。
不对啊,昨天喝酒…
他彻底愣住了!昨天喝酒了吗?在哪儿喝的?跟谁喝的?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!
本来还残存的酒臭气的疑惑,在他又重新细细品鉴下,也变得了无影踪。
这让他彻底怀疑,所谓的饮酒,是不是昨晚自己做的一场梦。
不,还有酒后的头疼迷糊!
这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不是周正的疑点。他带着侥幸仔细留神自己的头脑。
可昏沉感越来越虚无,他变得越发清醒起来。
昨晚,自己到底干了什么?
那媚眼如丝的双睛,还有那香甜可口的朱唇。
他想起来了,昨晚是自己的第一次,和那个棠氏在一起的第一次。
真的吗?可这小子才十三岁?不,是自己!自己才十三岁啊,真的已经这么生猛了?难道都已经发育成熟了?
虽然脑海里的场景如此清晰,虽然就连棠氏的体香似乎还萦绕鼻尖,闻之香浓,但他还在挣扎,想要再怀疑一次。
他定目观看,眼前的厅舍摆设他很陌生。主位上坐的连连咳喘的老者,以及服侍在老者身边,眼泪一直没有止住过的老妇人,他也很陌生。
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,他已经清楚地记起,这是他们家的前厅,堂上的两位正是他的双亲。
好像为了进一步消除他的疑虑,他不由看向左手边亭架上的花瓶。那上面豁了一个小口,是他去年不小心打碎,后来用白黏土偷偷粘上的。
是了,自己正是那个不学无术、游手好闲的周正!
是吧?
屁股上再次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。还打?自身没来由地产生出一种威严霸气,让他怒不可遏!
他不管不顾瞬间站起、挺直身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