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是幻觉。
“姐姐，想喝水。”萧景辞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，费了好半天劲才说出五个字。
“我去倒！”夏知忆连忙起身，手忙脚乱的去找杯子。
中间一不小心还被椅子绊了一下，她没有停下脚步，好似椅子撞到的不是自己一般，快速的倒了一杯水走到了萧景辞身边。
她一只手扶起萧景辞的头，把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。
萧景辞只感觉此时此刻像一只晒干的咸鱼，他抓着夏知忆的手连同杯子一起，将一杯水一饮而尽。
放下杯子，他还带着痛苦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怜惜。
“刚才撞疼了吗？让我看看。”说着，他挣扎着起身，就要去查看夏知忆的膝盖。
“萧景辞，我没事，你告诉我，你到底怎么了。”夏知忆的眼泪又掉了下来，她看着萧景辞平静的样子，找不到任何受到任何惊吓的痕迹，才反应过来这样的情形对于他来说，一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
搞不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，已经发生了许多次了。
“姐姐，我的心里没有别人。”萧景辞没有正面回答夏知忆的问题，又继续提起了刚才的话题。
说着，不顾自己的不适，伸出手轻轻揉着夏知忆瘀青的膝盖。
“我信你。”夏知忆带着哭腔，忍不住一把搂住了萧景辞的脖子，她手上的力气太大，搂的萧景辞呼吸不畅，止不住咳嗽了起来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，赶紧松开双手，就要离开萧景辞温热的怀抱。
还不等起身，就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按进怀里。
“姐姐，我心里只有你，我只恨自己没有资格，陪着你终老。”说着，他手上的力气更重了几分：“比起时不时会头疼的痛苦，让我更痛苦的，是每天都要压不住对你满溢的爱意。”
这样的告白让夏知忆心里五味杂陈，甜蜜又担忧，还带着无奈的酸涩。
“萧景辞……”
“忆儿。”他唤了一声夏知忆的小名，那声音和夏知忆在梦中听见的一般无二。
夏知忆这次彻底确定了，那只从浓雾中伸出的手，那个把她从差点湮灭自己的深渊中带出来的人，就是萧景辞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能负责你的一生，你放心，在我消失之前，一定尽我所能，帮你把前路扫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