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期然佯装愤怒,“我又如何能够逼你们按下手印?在府衙内命人押着你们按下手印?”
契约只能在府衙内立下,崔农自然清楚,可当时姚期然确确实实是带着契约来到了崔家村,逼迫他爹按下的。
可是,崔家村的人不肯作证,无论崔农怎么说,都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。
“大人!”崔农咬咬牙,跪了下来,“草民所言,句句属实啊!”
府尹神情不善,沉声问道:“崔农,此事乃是府衙负责,你的意思是说,当初本官与姚期然一同逼迫你们,强占民田?”
撑在地面上的双手骤然收紧,崔农呼吸急促,事实就是如此!
他还没有被怒火和突如其来的异况乱了手脚,直接朝楚肖磕了一下脑袋,“还请大人明鉴!”
崔农现在百口莫辩,只能寄希望于楚肖。
“楚大人,草民手上的契约,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姚期然神神在在地拱了拱手。
“崔农不过是片面之词,可草民手上的契约足以证明,草民未曾强占民田。”
楚肖低头看着那份契约,将其拿了起来。
薄薄的一张纸,上面却承载了三条人命。
见他沉默不语,姚期然更是不满。
“楚大人,崔农没有证据的时候,楚大人便认为是草民犯下了这等恶事。”
“如今草民有证据证明自己乃是清白之身,这崔农平白无故污蔑草民,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可大人现在却依然不相信草民。”姚期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森然,“楚大人该不会只是单纯厌恶世家出身的官员吧。”
姚期然此话可谓是恶毒至极。
这句话一旦传出去,以目前朝堂上,八九分的官员皆是世家出身的情况,楚肖只怕是此后都寸步难行。
“放肆!”楚肖抬眼,冷冷地看向姚期然。
中年男子却出言阻止了楚肖继续呵斥姚期然,“楚大人,尚书大人一直说要秉公执法,断案须得依凭证据。”
“现在,期然手中有证据,而崔农手上没有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