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诧异地望了一眼赵晋,眼中有惊异,又有惊艳。
宣平侯的功夫,他是有所耳闻的。
且不论在云州时,前些时候,那么多刺客都拿赵晋没有办法,可见赵晋的武艺绝对不弱。
文采斐然,武艺高强,不过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些。
丞相想到方才那一幕,忍不住摇了摇头,赵晋根基未稳,得罪了太子,之后的路,怕是不好走。
对此,赵晋并未放在心上。
那日赵行之的话,分明是提醒他,苏青与太子有关联。
赵晋琢磨了许久,觉得唯独有可能的,就是兵册一事招惹到太子。
既然如此,两人的仇怨已经结下,赵晋也不必再有所顾忌。
毕竟,单只这一样,足以让太子对他恨之入骨。
宁策则始终神神在在地赏梅,除了方才有两人奚落赵晋时,他分了一些心神瞧了几眼外,就再也没有注意过场内的动静。
此次宴会,本是太子想要特意以此刁难赵晋。
谁知道,出师不利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,太子忽然道:“云州城比汴州更北,冬天也更冷,不知道云州城的梅花,是不是会开得更美。”
赵晋神情不变,只是道:“梅花开得美不美,与天气冷不冷无关。”
“那不知是与什么有关?”太子状似不解地道。
“自然是与养分有关。”赵晋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,“养分足了,花自然就开得好。”
有人听闻此言后,叹道:“那想必云州城的梅花,是不若汴州的梅花了。”
赵晋抬眼,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个人,“的确不能相比,云州城的土地,都是浴血沙场的将士们的血浇灌的。”
“只能勉强养活城内的百姓,哪里还顾得上梅花美不美?”
太子本想装模作样轻斥那人两句,再刺赵晋几句,谁知道,赵晋这番话,直接让他不好将后面的话道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