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月咧嘴一笑,走到她身边,随后看向方仕,“兄长。”
方仕也有些意外,“你们二人相识?”
方月也没藏着掖着,昨日下午回去后,她便琢磨去寻方仕,帮着苏末说上几句好话。
只是铺子有些忙,但夜里去又不太合适,只好等今日一大早,出门去了县衙。
结果到了才知道,方仕已经出门去了落山村,她只好又往落山村赶来。
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方仕已经知道苏末的身世,还特地指明苏末也是晋州逃难的难民,希望自家堂兄能对苏末的印象好些。
“我与苏妹妹一见如故,又因为都是晋州逃难出来的,早已认作异性姐妹。”
方仕久混官场,哪里瞧不出方月的小心思,有些无奈的笑了笑。
苏末也拉了拉她的衣袖,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:“县令大人已经得知我是晋州人士,除此以外……”
她将刚刚发生的事都一一告知,方月听罢,对上自家堂兄的眸子,脸颊有些发烫。
但她也很快调整过来,既然苏妹妹的父亲对堂兄有恩,那这事就更加好办了。
“兄长,既然如此,这土质改善应该可以定下来了吧?”
提到正事,最高兴的非村长莫属,他连忙接过话,生怕几人又聊上其他的。
“大人,下官时刻准备着,只要您开口,马上开始着手此事。”
方仕却是又抿了一口茶,摇摇头:“此事,难成。”
“开渠兹事重大,弊端便是劳民伤财,且你这引水洗盐之法是否有效也不敢确定,贸然上奏折,定是会被驳回。”
除此以外,还会被御史盯上。
当然,这话方仕没有说出来。
他本就是被御史参了一本,又正逢吏部上奏官员调动,沿海县的县令已经连任十年,政绩无功无过,被调往宁州。
景雍帝看过奏折后,便当即将贬他至此。
而景雍帝今年正到花甲之年,却仍旧未立储君,皇子之间歇近十年的纷争再次显出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