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蔻心中不解这肥嬷嬷说的话,她为何叫自己陆云杉,又为何把自己关在这猪圈一样的地方。
待肥嬷嬷走后,程蔻借着门缝的光看到自己身上满是伤口,衣物都已馊了,用手敲了敲,这牢笼是陈年旧木所制,一掌便可劈开。
随即运气,却感觉到如今自己十分虚弱,就像每次战后的自己,满身伤痛与疲惫,不过这区区木牢,也不成问题,抬手一掌,木牢便悄声裂开。
走出木牢,程蔻一跃上房顶,抬眼望去,这是一处六进六出的府邸,而自己右手边房屋内传出阵阵说话声,程蔻飞身上前,轻轻移开一片青瓦,见到一众人端坐于正厅。
年纪最大的黑衣男抚髯先开口道:“四弟,兄长如今失踪已一年,这忠义侯府不能常年侯位空置啊。”
年轻一些的紫衣男呷了口茶,轻笑一声道:“二兄说的是,前些日我岳父刘太师已上书皇上,命我为新忠义侯。”
“哼!笑话,哪有兄长还在弟弟便越俎代庖的事。”那年纪大的妇人拍案说道。
紫衣男皱眉看着这夫妇二人:“是啊,兄长还没死呢,只是失踪,若是兄长归来后,得知你们夫妇二人将他唯一血脉陆云杉,给虐待致死,他可会放过你们?”
黑衣男与夫人相看一眼,眼中浮起一抹恐惧,转瞬又道:“家中式微,我不过想她说出,她母亲那百万两嫁妆在何处,好补贴家用罢了,再说,她还在后院,没死呢。”
紫衣男又是一声轻笑:“那也差不多就这几日了,我不管你们如何对她,只是这爵位,你们若抢,就莫怪我了。”语罢,转身离开,空留一物各怀鬼胎的人物。
程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抬眼望了望这府邸布局,沿着房檐逃了出去。
刚落地,便听闻前方似有打斗声,定睛一看,一黑一蓝两人扭打在一起,地上还有一白衣男子,捂着胸口,卧倒在血泊之中。
白衣男子嘴角挂着血丝,噙着笑对蓝衣男子道:“洛旷,我一个天年不永之人都值得你数次暗杀,大皇兄还真是不信任他自己的能力啊。”
此时洛旷大声道:“大皇子殿下德才兼备,杀了您,只是因为他不想和一个娼妓之子有血脉亲缘罢了。”随即洛旷一剑将黑衣护卫心口刺穿。
解决了最后黑衣护卫后,洛旷拖着剑向白衣男子逼近。
程蔻战场杀敌虽从不心软,但生平最见不得不平之事,当即一个箭步冲向前,一脚踢向了洛旷的心口。
洛旷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出一丈远,自嘴角流出一点血丝,抬眼看着程蔻眯了眯眼道:“忠义侯的独女,陆云杉,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功夫,不过今日,你和黎璟谁也别想活。”
随即便挥剑向程蔻而来,程蔻未执兵器,借着右边树干腾空而起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到了洛旷身后,一个劈击打向了洛旷的后脑,洛旷随即倒下。
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看着程蔻,瞳孔微张,有些诧异道:“我竟不知陆小姐有如此武艺,一招便可杀敌。”
程蔻转身看着他:“陆小姐?忠义侯又是哪位侯爷。”
地上的白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:“只听闻自忠义侯虚云山一役失踪后,他的孤女陆云杉便也像失踪了般,躲在侯府终日不出门,外界都传是旧疾复发,可没想到这疾如此严重,连我都不认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