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寻揉了揉脸,目光逐渐涣散,指着地上的酒杯道:“这……不算……再…….喝。”语罢,卧倒在桌上。
此时,黎璟顺着石子方向往窗台看去,欧阳林头戴黑纱斗笠,一身布衣,抱着剑抬腿坐在窗台上。
再看看被酒水沾湿的衣襟,撇了撇嘴道:“林二狗你就不怕我喝进去?”
欧阳林抬头冷脸道:“吐口茶就醒了,有何怕。”
黎璟皱眉:“啧啧,我如此和善之人竟与冷血的你有血缘。”
欧阳林起身走了过来:“姑母如此品貌你也无半分继承啊。”
黎璟也站起身:“比你好看。”
紫绎夹在二人之间紧抿双唇,不敢搭话。
欧阳林回头走至窗前道:“走吧,带你去游游这馥城。”
黎璟伸手指了指屋外禁军。
欧阳林道:“这后院包房两个时辰内不会有人进来,我们还是抓紧叙事。”
说完,三人沿着房顶走了出去,策马至一处湖边停下。
紫绎在身后环顾四周,黎璟与欧阳林靠在树下饮着酒。
欧阳林:“你那夫人底细可查清楚了。”
黎璟:“不必查,我与她自小就认识,她的样貌未曾变过。”
“只是那天,我见袁昭竟出现在骁勇将军府,可是对他父亲的死有所察觉?”
欧阳林饮下一口酒:“正是,他在飞泸抓了一支西域的商队,自此后便开始疑心他父亲的病是被人暗害。”
黎璟看着远方:“论心狠,举天下也比不上姜帝啊,追随自己多年的臣子,竟也下的去手加害。”
欧阳林转头,默了半晌:“你不想他们死?”
黎璟饮下酒:“想不想他们都死了。”
顿了顿道:“自母亲走后便辛苦你待在姜帝身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