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儁乂,那依你之言,难道你是觉得父亲就不配与那天下群雄争锋,去力挫董卓,觐见天子吗?”见张郃反驳自己的意见,韩涵狠狠的瞪了一眼他,眉宇间涌现起深深的不满。
被韩涵这么一挑拨,韩馥的脸又唰的一下拉了下来,不悦道:“儁乂,你可是这么觉得的啊?”
“末将万万不敢这么想啊,末将只是认为,那虎牢关易守难攻,去了恐怕是平添伤亡却捞不到什么呀。”张郃表情有些委屈。
“够了!就你张郃会打仗,难道本公子就不知兵吗?”
韩涵说着,眼神中流转起几分轻蔑,“别忘了当年你剿灭黄巾军,是谁给你的兵权。你张儁乂归根到底,不过就是我韩家的一条看门狗......”
好一句看门狗,宛如针锥一般狠狠刺进了张郃的内心,扎痛着他的尊严。
更让人心寒的是,韩涵如此出言不逊,韩馥竟还捋着须绒,一副“我儿勇气可嘉”的姿态。
好言相劝,不纳就罢了,到头来竟还是自取其辱。
一旁的耿武等人,无不暗暗摇头,他们虽知道韩大公子本性嚣张跋扈,只是没想到他竟连这种话都当面说得出口。
士可杀不可辱,张郃焉能忍受如此侮辱。
张郃额头青筋暴起,正欲发作,却被潘凤伸手按住了臂膀。
正当此时,潘凤缓缓走上前来,拱手道:“主公和大公子多虑了,张将军并无他意,其本身出发点也是和大公子一样。只是过于保守,故步自封罢了,所以还望主公和大公子,切勿责怪张将军一时间的口直心快。”
此言一出,不仅保全了韩涵的面子,又给了张郃退步解围的台阶。
只是张郃看向潘凤的眼神中,闪过一瞬惊异。
正所谓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
张郃和潘凤同为冀州上将,少不了对军功的争夺,此时正是潘凤落井下石的好机会。
而潘凤却选择了站出来为张郃开脱。
张郃自然不解,但潘凤心中自有算盘。
张郃一身文韬武略,被后来的曹操誉为五子良将,甚至比作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,可见其巅峰能力之强。
这样一个能力超强的武将,自然是韩涵等人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也就是说,反正张郃迟早都会离开韩馥,那他与自己就算得上是“志同道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