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名铁骑,无不热血沸腾,志气昂扬如火,齐声发出雷霆般的咆哮。
潘凤一骑当先,长枪愤然扬起,身后那五百铁骑紧随其后,轰然而出。
......
泰山寇营寨。
依旧是漫空的腥味弥漫。
昌豨率六千精兵出击高苑,只剩下副将吴敦,和一千兵马把守营寨。
中军大帐中,摆满了各种的牛羊酒菜,满目的狼藉淫靡。
上座处,吴敦倚靠在虎皮座椅上,已然是喝得酩酊大醉,右手抓着一条烤熟的羊腿,左手揽着一个衣不蔽体、满目绝望的少女。
吴敦咬一口羊腿,狼狈粗鲁的咀嚼了几下。
毕竟,此时泰山南面的臧霸一部,正忙着与北海太守孔融开战,根本抽不出身来,不需要忌惮其可能会来偷袭本部营寨。
所以此时吴敦是极尽的骄奢淫逸,该怎么纵欲享受,就怎么纵欲享受。
台下,正站着一名脸色惨白,身着青衫的书生。
虽然其看起来脆弱如纸,孑然独立,但其神色却淡漠如水,不起一丝波澜。
丝毫不为眼前的场面所震动。
少顷,只见那书生负手而立,款款笑道:“被诸位都押着这么久了,想来也是口渴寂寞,不知将军,可否赏在下一点酒水,把酒葫芦先还给在下呐?”
“天杀的酸儒,老子没挖你心肝下酒,已经算是开恩,你还敢跟老子讨酒喝?”
吴敦借酒发怒,然后指着案台上的那一尊酒葫芦,狞笑道:“有胆量的,你就过来自己拿!”
说着,吴敦缓缓放下右手的羊腿,转而提起一柄满是缺口的虎头大刀,满脸醉意的凝视着那名文士。
只要他敢过来拿酒,吴敦便挥刀斩断他的手臂。
望着那寒光流转的锋利刀刃,被他强搂在怀中的少女,顿时吓得是花容失色。
书生却纹丝不惧,只见他仰天大笑道:“生亦何欢,死亦何惧。反正某站着也是饿死鬼,倒不如醉生梦死一场,也不枉活这一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