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奚九夜这个混账东西。”
叶凌月在暗处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。
帝莘当年杀父，的确是不对，可他的初衷，并非是灭绝人性，相反，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朋友阎九，和对他有大恩的阎族的人们。
帝莘站在那，一动不动。
“帝莘，他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夜北溟看了看帝莘。
“他在撒谎……”
叶凌月岂能坐看自己的男人，被人欺负，她也顾不上什么大局，正欲冲出去。
“不错！”
帝莘声音骤然一高，毫不退缩，看向了帝纣。
杀不死的，总会让你变得更强。
不得不说，奚九夜所说的一切，都曾经是帝莘心底，最不能面对的往事。
在五百多年间，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。
哪怕亲近如叶凌月，也鲜少在帝莘面前，提起帝纣。
可直到再遇帝纣，帝莘才意识到，他想真正释怀，就必须直面这件事。
帝纣，的确是他杀的。
帝莘的目光，从魂石转向了迷茫的夜色。
已经准备现身的叶凌月，又是一顿。
男人的眼底，带着坚决，他微乎其微，摇了摇头。
一夕之间，她就懂得了帝莘的意思。
帝莘，要自己解决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