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禾曦跟着她走过了院子,再走进了屋子里。
这屋子里冷冷清清的,一丝儿的烟火气都没有。
听见声音,一旁黑漆漆的屋子里一溜烟跑出来五个半大的孩子,这些孩子都穿着缝补得密密实实的单衣,外间寒风吹过,孩子的身子瑟缩了一下,越发蜷缩着身子了。
再看孩子的脸色,俱都面呈菜色,身子骨好像一阵风都会吹走似的。
在江禾曦打量几个孩子的时候,厕屋里走出来一个看着憨厚的,耷拉着脑袋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一样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和裤子,一样看着剩下一个骨架子似的。
见了江禾曦,男人瞪大眼睛,道,“这是……大姑家的孙女禾曦?”
江禾曦看了看眼前的男人,依稀有印象,试探的道,“你是大表叔?”
男人憨厚的露出笑容,道,“是,是。”
江禾曦提了提手里的粮食和点心等,道,“这是我奶奶让我特意给二舅公送来的,二舅公在哪里呢?我去看看二舅公。”
“你二舅公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好,现在在这边床上的。”
“那劳烦大表叔便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,好勒!”
因见着江禾曦穿戴不俗,又提着粮食和米面,男人也不好怠慢,便带着江禾曦朝着一旁的屋子走去。
江禾曦走进这屋子以后,就忍不住摇头,这屋子就是一间茅草屋,非常的阴冷,好在床前摆了一盆火堆子,好歹能有一点热乎气。
在一旁的床上,一个瘦弱的老人听见声音,下意识挣扎着起身,只是老人显然病了有一段时间了,且伙食太差,营养没有跟上,老人的身子支撑了良久,竟也没有坐起身来,江禾曦见状,也顾不得老人身子上的气味,忙过去把老人扶着靠在床头,道,“二舅公,怎的病成这样了?好歹也来个信儿,都是一屋子的亲戚,有什么困难,大伙总能一起想办法。”
几个月以前,在江长生去世的时候,二舅公还一起过来走了亲戚,当时看着精神也好,不想这才几个月过去,竟病成了这般的模样。
二舅公抿了抿嘴唇,道,“我……我没啥事,我就是头晕,躺躺也就好了。”
江禾曦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家里,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?
只怕木二舅公家里是断了粮了,一家子都躺在床上挨饿呢。
江禾曦忙把粮食和点心拿出来,道,“二舅公,这是我奶奶让我给你提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