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由一阵好似对待牲口似的粗暴摆弄,酒医慢慢停下动作,面露沉吟。
“前辈。”钱小云精神绷紧,小心翼翼问道:
“怎么样?”
“我劝你别治了。”酒医看了她一眼,漫不经心道:
“治好了也没什么用,好好养着就是了,以你的家世、环境,足可以让他安享晚年。”
“前辈什么意思?”钱小云双手一紧,面露怒容:
“真儿是我儿子,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!”
“嘿……”酒医冷笑:
“总是有人不愿意面对现实。”
他坐直身体,伸手一指霍真,道:
“这娃娃应该不小了吧,你看看他这体型、眼神、智商,像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模样吗?”
“嗓子倒是其次,他先天有损,一辈子也不可能真正长大。”
这话说的毫不客气,就差直接说你儿子是个傻子。
钱小云娇躯一晃。
她又岂会不知道霍真的情况,只不过心中一直抱有一丝希望,始终不愿意放弃而已。
“你生他的时候,应该遇到了什么难处吧?”
酒医慢声开口:
“这还罢了,此后几年这孩子应该也是在颠簸流离中度过,那种日子成年人都未必受得了。”
“一个孩子……”
他轻轻摇头:
“能活着,已是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