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阳县太行山东麓的案发现场,既然没有任何头绪,那我们不妨跳出那个怪圈,将视线放在外面!”
“幽州!历来便是北方的屏障,兵家必争之地!”
“我大梁与辽国接壤的州县,除幽州外,还有檀州、蓟州、平洲和营州。若辽军从檀州、蓟州、平洲和营州攻入,还是需要途径幽州才能南下深入我大梁腹地。”
“幽州,咽喉之地……”
“我们不妨大胆猜想,若此案与十万辽军屯驻边界之事有着某种潜在的关联的话,那么就可以分析得出,幽州是关键!”
“……”
杨芷兰面无表情,眼中闪过思索之色,或许是为了不让苏贤自言自语太过尴尬,也或许是为了发表自己的意见,她缓缓点头道:
“幽州!”
简洁。
且言简意赅。
“你也觉得幽州是关键吧?那好,我们明天就启程前往幽州!”苏贤大手一挥,做出决断。
“……”
有了计划,苏贤便开始安排明日前往幽州之事。
眨眼间,已是华灯初上时分。
苏贤用了晚膳,沐浴更衣后再次站在那副巨大的舆图前,陷入沉思。
原本,苏贤的破案之心虽也急切,但远没有达到非破不可的程度,即便不能破案他还可以跑路。
现在,将此案侦破的欲望竟是十分强烈,或许是因为此案果真万分棘手,有一定的挑战性,也或许是他不想看到十万辽军南下犯边……
下榻的酒楼已经包场,除了苏贤一行外没有任何客人,所以酒楼的晚上格外宁静。
数盏豆大的油灯闪烁着跳跃的光芒,打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。
苏贤默立在巨大的舆图前久久未动,眼中不时闪过一抹抹亮光。
杨芷兰依旧是唯一陪伴苏贤之人,她默立在巨大舆图的侧边,数盏油灯光线明亮,映照出她那张瘦削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