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不敢,嘿嘿,兴邦叔,白事流程我一点都不懂,我得向您多学习。”
安良笑了笑,他可没有干过白事的经验,毛都不懂,还不够出丑的呢。
张兴邦也是微微一笑,从口袋里拿出两片白色的纸花,递给安良一片,另一片别在了自己的胸前。
安良见状也是把白纸花挂在了胸口前,这是表达对主家的尊敬,于是跟着张兴邦进了主家的院子了。
此刻院子里支起了一个大棚子,棚子上挂着去世老人的遗像,还有一副挽联,棚子里是一张床,床上铺着寿布,上面就是已经去世的老人尸体,还有一叠纸钱围着尸体摆了一圈。
周围围了一圈披麻戴孝的家人,村民们排着队,给死去老人行礼,送纸钱。
“兴邦叔。”
坐在棚子靠外些的一中年人占了起来,带着白色的孝,出来迎接张兴邦。
“嗯。”
张兴邦点了点头,走到遗体前,鞠了一躬,他是白事的主持,是不需要送纸钱的。
安良见状,也是走到遗体前,鞠了一躬,他是外人,所以鞠躬就可以了,不像村子里的小辈还需要磕头。
“嗯?!!”
鞠躬后的安良准备去找一找那个傻柱,但是抬头的一瞬间,猛地看到这棚子里的遗体有些奇怪。
正常的尸体手脚没有了肌肉的控制,会撇向两边,即便有人特意的规整了遗体,也不会双脚直直的朝着天,也会歪一些角度。
而且作为法医系的学生,对尸体的状态极为的敏感,正常的尸体去世后,肚腹里会不断滋生沼气,会将肚子撑大。
但是也没有这么快的,听张兴邦说,这老者是昨天晚上去世的,这才不到一天,肚子就鼓的这么大了。
就算村子的习俗,会在死者肚子上盖上一层孝布,但是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吧,这简直像是临盆的孕妇了。
“天视之瞳!”
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安良,毫不犹豫,双眸顿时微微闪亮,看向这具遗体。
只见这遗体上散发着淡淡的红色煞气,而且还有一团比较浓郁的怨气,卡在尸体的喉咙处。
安良还看到,这遗体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灰色,那膨胀的肚腹内,反而是一团模糊不清的黑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