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守珣道:“最晚明日,陛下便能收到。”他多嘴地说了一句:“要是驸马知道使相帮了他如此大忙,定会感动万分。”
李重进黑脸一红道:“谁关心那头豚了?他帮老子弄死了赵匡胤,老子欠他一个人情。这是还了他的人情……”
他说着继续心不在焉地钓着鱼。
张永德抵达了汴京。
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让老部下白重赞堵在了门口。
“老殿帅,您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,好端端的说服使相,上缴节度使的财权做什么?你这是断兄弟们的财路啊……”
白重赞满嘴的抱怨。
张永德惊讶地看了白重赞一眼,说道:“你瞎说什么?”
白重赞不满道:“这都传开了,使相上书陛下,说在驸马的劝说下,愿意上缴节度使的财权。”
一瞬之间,张永德什么的明白了,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感动,骂道:“这黑大虫,要你多管闲事?”
李重进、张永德情况特殊,但又不能相提并论。
两人都是前朝军方数一数二的人物,当年也是一呼百应的存在。
即便是现在,在京畿之地,也有一定的威信。
但远离京畿的李重进显然更加安全,只要安分守己个三五年,新君消除了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,还能捞到几场仗打。
张永德不一样,他身在京师重地,天子脚下。有些事情,想避,未必就避得了。
李重进看出了罗幼度有收节度使财权的意思,顺水推舟地就帮了张永德一把。
一方面让他得罪四方节度使,免去给他人拖累的风险,一方面也能助他讨得罗幼度的欢心,确保自身安全。
张永德看着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旧部,说道:“你也可以选择不配合。”
说着就不理会他,直接进驸马府去了。
张永德屁股还没坐热,就收到了罗幼度的召见。
张永德不敢怠慢,换了一身正装,匆匆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