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进忠匆匆跑来，兴奋道：“义父，可以请那位林百户来我们西厂了啊。”
堂中，正在处理公文的陈矩放下手中毛笔，淡淡道：“行了，你以后就别打再他的主意了。”
陈矩抬起头，凝视着走入房间的李进忠，一言不发，只是无比平静的注视着他。
李进忠讪笑道：“义父，您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矩摇了摇头，叹道：“只是觉得你有些陌生了。”
“你的城府，连我都感到害怕。”
“若不是这次的事情，我竟都未曾察觉到，你竟已悄悄豢养了一批江湖客。”
“啪！”
李进忠当即跪地，沉声道：“义父，我这条命是您给的，若是您需要，随时可取，我毫无怨言。”
陈矩暼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能查出来，别人也可以。”
李进忠微微一怔，随即起身笑道：“义父，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“回去这就送他们上路。”
“嗯。”陈矩微微颔首，道：“关于此次锦衣卫的事，陛下已经下旨，由西厂协助查证。”
“你可知我为何说别再打他的主意了吗？”
李进忠沉思了片刻，瞳孔猛的一缩。
陈矩望着屋外的天空，感慨道：“因为……他已经入了陛下的眼啊。”
……
林芒离开北镇抚司大堂，一路走向第六百户所。
在大堂外，早已围了许多人，其中更是不乏百户级别的锦衣卫。
众人观察着林芒的表情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