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镇抚司这种地方,能够做到镇抚使的,哪一个又会是良善之辈。
林芒眯眼打量了一眼,拱手道:“见过何大人。”
两人落坐,林芒笑道:“不知何大人来此有何事?”
何道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林芒如此直白的开场,令他有些猝不及防。
何道敬笑了笑,道:“愚兄来此,的确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林大人想必也知晓,我的侄子在北镇抚司当差,此次是想请林大人行个方便,我想将他调入南镇抚司。”
“先前他多有冒犯,愚兄在这里替他赔罪了。”
说着,何道敬看向门外,喝道:“还不快进来向林大人赔罪!”
话音一落,门外走进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,仪表堂堂。
此人承袭的父职,在北镇抚司一众千户中,也是相当年轻了。
何新江不情不愿道:“林大人……我错了。”
林芒端着桌上的茶缓缓品着,没有开口。
见状,何道敬怒道:“混账东西!”
“跪下!”
闻言,何新江立马怒了,沉声道:“叔父,你与他同级,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。”
“我又没错,凭什么下跪!”
“哼!”何新江冷哼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意味:“若不是指挥使看重,这个位子还不一定是谁的。”
“不就是江西平乱吗,换做任何一个千户都能做到。”
年轻人,心中总有一腔傲气。
总觉得,有些事他上他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