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至江南,便赶来迎接。
若说是想巴结锦衣卫,倒也说的过去,可一路交谈,他都未曾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半分投机者该有的感觉,反倒是有一抹清高与自傲。
试问,一个高傲的文官,又如何会去巴结锦衣卫?
何况应天府尹位低而权重,能坐上这个位子的,又岂会是简单人。
只是连他都感到意外,此人竟会是方从礼背后之人。
说出后,方从礼似乎也释然了,平静道:“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。”
林芒冷冷道:“写认罪书吧!”
方从礼轻叹一声,抬头望着林芒,自嘲一笑:“不愧是敢闯少林之人。”
说罢,接过一旁锦衣卫递来的纸笔,写起了罪状。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,可那又如何。
他也看出来了,这位摆明的就是在找一个光明正大对他们出手的理由。
若是正常查找罪证,在这江南,即便是锦衣卫想要查案,也不一件容易的事。
或许能查出来,但需要多久?
三月,还是三年?
江南的官吏可以拖下去,但这位却拖不下去。
宝藏一事结束,他必然是要回京的。
一旦回京,仅凭那些锦衣卫,再想清查江南,若是短时间内没有进展,别说引起江南官员的怒火,恐怕朝堂之上百官都会上奏弹劾。
良久,方从礼将罪状递上,轻叹道:“林镇抚使,不知可还有何要求。”
林芒接过扫了一眼,轻笑道:“不错,好文采。”
随即迈步走向堂外,清冷的喝声响起:“貔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