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是因为他记恨此人伤了他,而是因为,此人性子太桀骜不驯,难以控制。
军中,需要纪律和服从,偏这人性格太孤僻,在原本驻兵中就格格不入。
除了那个叫三儿的年轻小子能跟他说几句话,其他人,他理都不理。
沈倾权正在查看驻地布防,听闻后只是一笑,“听闻昨日在校场,你跟他打成平手?”
杨冠勍一顿,不说话了。
“我明白你的担忧,再看看吧。世上人形形色色,总归会有些出挑者。这样的人,或许会打破平衡,但有时也会有他意想不到的作用。”
杨冠勍若有所思。
见他听进去了,沈倾权又道,“有时,眼光需放长远些。为将者,不仅能打胜仗,更需要任人唯能,统筹全局。”
杨冠勍能力有,但因过去常年被打压,眼界却有限。
她不单单只是想要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部下,日后他们手下会有更多人,他需要慢慢学习如何御下和领兵。
“姑娘教诲,属下铭记。”
杨冠勍很聪明,一点就透,无需她说太多。
“去吧。”
打发了他,沈倾权看了下时间,朝着营帐方向而去。
须臾,她拎着一壶酒,找上了章显帐前。
“章大师,我来给您送酒。”
章显扫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沈倾权也不在意,将酒放到桌上,还有几盘下酒菜,然后笑了笑走了。
她一走,章显这才去桌前坐下,看着面前的花生米,香辣猪肉,烧鸡,不由哼了声。
遂伸出肥乎乎的手,拎起烧鸡狼吞虎咽啃起来。
一口肉,一口酒,美滋滋。